“虞姐姐,我无事呢。你信到时,我也快回京了,想着归期与信差相近,才亲自送这‘回信’。”
虞遥破涕为笑。
温夏问:“你在宫中可好?受委屈不要瞒我。”
“我不曾受委屈,太后照拂我,我每日在长乐宫处为太后抄经两个时辰,与德妃、李嫔常聚,一点也不委屈,倒是你……”
“我的日子习惯了,如今我不是回来了么。”
二人一路同回凤翊宫。
凤翊宫中,早已等候着一众妃嫔,皆朝温夏请安。
温夏操劳一路,只想歇息,但也知回宫必要应对这些往来。她是皇后,皇后之责,比头上凤冠更重。
殿上浮翠流丹,案台上熏香袅袅。
往昔的熟人见温夏归来,皆替她红了眼眶。
唯有算是新面孔的丽嫔与阮妃,温夏不甚相熟。
她二人前后站立,朝温夏行请安礼。
温夏端坐凤座,嗓音温和:“赐座。”
丽嫔去岁受戚延宠信,不知天高地厚,一门心思听戚延的话,要与皇后对着干,故而根本没来向温夏请安。
如今丽嫔心有惴惴,却听温夏嗓音温和,全无责怪。再抬眼仔细看皇后,丽嫔只觉自残形愧,脸羞愧地红了。
去年她还大言不惭说皇后坏话,惦记皇后的宝座。
可现在才知自己那行为有多离谱。
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。
皇后静静地坐在凤椅上,跟前的芙蓉毯简直就似一道天堑,让丽嫔觉得这大殿被划成两半,一半是天上,一半才是她们这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