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爹爹娘亲种的桃果,梁鹤鸣射了快有半棵树!
“臣拜见皇后娘娘,记得少时,臣跟在当时还是东宫的皇上身后,与娘娘见过数回。”
温夏敛眉,嗓音低低轻轻的:“哦。”
戚延动了筷,并睨着白蔻吩咐:“为皇后布膳。”
他并不清楚温夏所爱的口味。
白蔻净手,恭敬地躬身将桌上几样菜肴夹到温夏碗碟中。
琉璃如意卷,奶汁鲜贝,荷叶珍珠丸。再盛了一碗金丝燕窝,一旁备一杯敬亭绿雪。
上座中,戚延不动声色纳入眸底。
吃的也太少了。
温夏的吃相极是优雅,葱白指尖轻轻握筷,入口的食物掩袖细咽,一点咀嚼的声音都听不见,坐态也端正娴雅。
她吃一口奶汁鲜贝,戚延已经能吃下一整只了,真想亲手喂她多吃一点。
思及此,戚延握筷的手微顿,少年时,他的确真的喂过她。
那时他不喜欢被关在书房看一堆为君的圣贤书,喜欢躺在东宫那棵杏树下的长榻上。温夏来找他玩,他总爱长臂将她捞到榻上。她似不爱那张榻,嫌硬,每逢自他身边骨碌碌爬起来时,他都忍不住想塞一颗蜜饯给她,看她樱桃小嘴沾着晶莹蜜渍,用指腹给她拭去,听她一声甜软的“太子哥哥也吃”。
她也许并不再记得五岁的事情,可那时他十二岁,记忆深刻久远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