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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盛本是以明黄为尊,先皇们都是着一袭明黄雅正的龙袍。

可戚延不同,他嫌明黄招虫,非将他所喜的玄色列为龙袍御用尊色。

玄色威严又森冷,自带神秘深邃的气场,尤其是穿在那般冷戾的人身上,纵使那张面容再英隽俊美,依旧不减温夏心头避之不及的晦气。

每次撞见戚延,温夏总懊悔自己胆子小。

也许是多来年心上的结,幼年时那些挥之不散的难过记忆,还有被他欺负怕了的条件反射,她总这么怯他周身森寒威压的气场。

终于回到凤翊宫,温夏搅着手中绣帕紧捂心口,微微气喘:“那荣王真是他杀的,断了双臂?”

“可不是,太后都在为此恼羞。”

其实杀,杀得好!

就,就是戚延也太暴戾了。

好可怕。

坐到寝宫,温夏捧着琉璃盏中温热的牛乳,小口小口饮着压惊。

因为不想再撞见戚延,翌日温夏去取那对做好的翡翠手镯时,特意远远留在成武殿花园等候去取镯子的白蔻,不敢再靠近御花园周边一步。

因着知晓主子近日难过,心情极低落,白蔻自造玉坊取回终于做好的手镯,检查无误仔细捧在匣盒中,高兴地往回赶。

却见宫道上,阳光明媚的尽头,扬长经过的御前宫人。

吉祥叫住了行完礼便想走的白蔻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