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辨她忽然之间的沉默,已挥手示意宫人退出大殿。
“有事同母后说?”
温夏酝酿了半晌才吸了口气,凝望太后慈爱眉眼,终于问出:“母后,儿臣听到一些不好听的流言,辗转难眠,想请教您。”
太后神色未有所变,依旧凝笑,接过一旁许嬷递来的茶。
许嬷也始终神色如常,只是在送来那茶时,手腕微微抖动一瞬。
“夏夏说。”太后螓首低垂,轻吹茶汤,温声道。
“我父亲……您与我爹爹从前相识吗?”温夏不知道如何开口,白皙玉容泛起微微潮红。
明明她想问的不是这句,可是太后对她太好太好了,她实在不愿拿流言伤太后的心。
可太后抬头看她,竟直言道:“你是想问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流言?说当朝太后与臣子有染,或是谋逆将臣觊觎君主之妻?”
面对这样的坦然,温夏的确吃惊不小,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“戚延那东西是什么性子,你与母后都清楚,他身边那群近臣,你看有哪个是良臣,是忠心辅佐他?虽他已经登基数载,那些想篡权的贼子都已肃清,可终有余孽。”
太后温和凝望温夏:“你想问的流言母后都听过,戚延本就不得民心,我们母子间再生嫌隙,流言背后之人定然乐见此效。”
太后凤目中是一如既往的坦然,即便是教育的一番话,也说得如母亲慈祥和善。
温夏一时羞愧难当,只觉自己未加思虑清楚,这番冒然,岂不正成了那传谣之人的一柄剑。
“都怪儿臣思虑不周,儿臣回去自会领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