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要怎么做,才能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?
林嬛毫无头绪。
还有那傅商容。
有大夫精心帮忙调理,这几日,他人虽还昏迷着, 但身上的伤已开始愈合,气色也比刚获那会儿好转不少, 想来再过些时日,应当就能醒来。
醒来就好办了。
她虽把人救了,但这并不代表,她对傅商容就完全放心。李景焕不会平白做无用之事,这节骨眼把人送过来,绝不会只是为了膈应她和方停归。
他定然还藏了其他后手!
而傅商容又是个极孝顺的,自己一家人都还攥在李景焕手里,李景焕让他做点什么,他只怕不会拒绝。是以这半个月,她让人照顾傅商容的同时,也一直在严密监看他,不曾有片刻松懈。
实非她多疑,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,越是这样关键的时候,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。
也或许真是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夏至这日,林嬛收到了廖寒亭的夫人徐氏送来的邀帖,说是自家城郊别院的小西湖中菡萏盛开,煞是惊艳,她欲设宴,邀关州一众官宦内眷前来观赏。
如今军饷案只差临门一脚,却始终没能真正破局,说白了,就是关州那些个官员沆瀣一气,给方停归搅局。
尤其是那个廖寒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