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!”
夏安立时反驳。
“姑娘您是没瞧见,王爷昨儿是怎么亲手抱着您回来的。从京郊到王府,他整整抱了一路。夜路那么陡,马车都颠得跟筛糠似的,驾车的马夫胃里都在大闹天宫,他却愣是没叫您磕着半分。奴婢怕他累着,想搭把手,他还不让。送到地方了也不肯走,非要亲眼看着太医给您诊脉,确认的确无恙,才终于肯离开,去处理别的事。”
“屋里的这些东西,也都是王爷亲口吩咐送来的,包括这面琵琶。”
她边说,边屁颠屁颠地转身跑开,小心翼翼地取下乌木架上置着的一面南音琵琶,笑吟吟回到林嬛床榻边。
早春的天光清透明净,宛如瑶池里的水,透过窗上的茜色软烟罗,盈盈打在琵琶上。
琴身上的海棠绘纹越发嫣然,栩栩得,仿佛当真有两株并蒂而生的花盏,正攀着那片凤凰木娉婷向阳盛放。
纵使面板上有些许断痕瑕疵,依旧遮掩不住那抹缱绻娇色。
一如四年前,他虔诚而小心地插/入她鬓发间的海棠发簪;
也似昨天夜里,月光晦暗,墨色无边,他唇瓣贴着她锁骨,幽幽呼出一抹灼烫,直抵她心扉。
林嬛不由抿紧了唇。
那家伙一向沉默寡言,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,从不与任何人说。有时连她都琢磨不透,他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说还在意她吧,偏偏对她冷言冷语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