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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将一切过错往身上揽的做法让安国公主微微不满,“按照你的说法,往日我被冻伤,岂不也是身边人的过错?”

她本意是回怼方镜辞,谁知方镜辞却顺着她的话道:“的确是他们的过错。倘若不是他们百般忽视,殿下又岂会年年受冻伤之苦?”

他这番措辞理由当然,令安国公主无言以对。

她用完好的那一只手摸了摸鼻子,没好意思说,每年十二在这种时候都要唠叨她一顿,就为了让她多穿两件衣裳。

但她总觉着穿的太多活动不开,通通拒绝了。

就算当时没能拒绝掉,被迫多穿了两件,事后也总会找机会脱掉。

十二并不像方镜辞这般胆大妄为,敢亲自动手试她手脸的温度,只要她装作一副无事模样,十二便不会发现。

但是谁曾想,往年管用的法子搁在方镜辞身上却通通失了效果。这人不仅胆大妄为敢对自己动手动脚,甚至还会颠倒黑白、混淆视听。

可她并不讨厌这样。

她身边会关心她的人并不少,但就像先前说过的那般,比他周到的没他这般细致,比他细致的没他这般温柔,比他温柔的又不曾似他这般雅致温柔,于无声中处处呵护。

无声无息,却又处处为她着想。

细雨从前觉着,安国公主仿佛就像传言中说的那般,是为大庆而生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无论是居庙堂之高,还是处边境之远,她的心中永远只有家国情怀与大庆数以万计的将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