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筠和王箐将那妇人扶了起来。
“两位小姐,把我放下吧,我年纪大了,身上也脏。”那老妇看着两人的穿着,定是富家小姐。
“阿婆这是说的哪里的话,我扶着您。”王箐扶着她的胳膊。
安筠掏出帕子,轻轻的擦了擦那老妇人脸上的灰。
为首的官兵看着林瑾逸,骂道:“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拦着我们县老爷的轿子。”
林瑾逸嗤笑一声,亮出了自己的腰牌,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能让轿子里的人听到:“好大的官威。”
那几个官兵看清楚了他的腰牌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:“不知是九皇子大驾光临,请九皇子恕罪。”
那县令听到了九皇子三个字,急忙掀开了帘子,挪动着肥胖的身躯从轿子上下来了。
他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,双腿有些颤抖,结结巴巴的开口:“卑职参见九皇子。”
这县令名刘民安,起了个好名字,人恰恰相反,平日里最爱欺压民众,百姓是敢怒不敢言,生的是肥头大耳,眼睛似绿豆般大小,一身锦衣华服紧绷在身上。
“我是贱民?。”林瑾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“殿下是天之骄子,我是贱民,我是。”
刘民安说着,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,腿快抖成了筛糠,想把刚刚那个说话的随从嘴给撕烂,他趴在地上,一句话不敢说。
谢以安摸出了自己的腰牌,在一旁添油加醋:“看来我也有必要回去跟我爹说一下。”
刘民安抬头看清了他的腰牌,尚书之子和九皇子,他今天是真倒霉,撞见了这两尊大佛。
他嚣张跋扈惯了,欺压民众,但是没人敢反驳他,如今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