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撑不过今晚,结果那些村民连几个时辰都没有撑过去就走了。
江瑾川看着村子里抬出来的一具具尸体,紧抿着唇没有说话,他紧握着手中的剑,恨不得将那些该死的江月人给千刀万剐。
村子里几乎没剩下什么人。
江瑾川在空荡的街上走着,看着道路两旁被劈烂的摊子。
他还记得,之前这个地方是很热闹的,这里还有一个卖汤圆的阿婆,因为丈夫在边外打仗,所以她索性就搬到了边外,后来丈夫战死沙场,她也就留在这里,一直再没回京城去。
她每次看到穿着铠甲的士兵或许将军,总要话多一些。
她说:“他埋在了这边,我要陪着他,一直陪着他,等我死了,要和他葬在一起。”
沈瑾川是看着她的尸体被抬出去的。
她最后如愿以偿的和他葬在了一起。
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小角落里跑了出去,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,脚下的鞋还是单的,她怯生生的看着沈瑾川,她身上很脏,一双眼睛生的清澈:“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?”
沈瑾川蹲下来跟她平视,神色认真:“是。”他盯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,心中复杂极了:“只剩下你了吗?”
“爹爹说和我玩个游戏,说让我躲在地窖里面不要出来,可是我实在是饿了,我出来的时候,爹爹还有娘亲都不会动了,爹爹骗我,根本就不是做游戏。”
沈瑾川沉默了一会,然后开口:“他是想保护你。”他说完,然后冲身后的士兵开口:“把这个小孩还有其余的幸存者安置起来吧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
……
晚上
天边一轮弯月挂在天边。
都说睹物思人,尤其是月亮,沈瑾川在月下坐了一会,就想起了那个磨人的小姑娘。
他起身回了帐子内,提笔给柳茨写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