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叔,我们没有爸爸妈妈,可能有一天在这家里消失不见了,别人也只当我们是离家出走了。可能是十年,二十年,我们的尸骨在个偏僻地方被发现,才知道我们死了。”
老吴记得当时他被这句话震撼了,久久才回应一句,“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派出所求助。”
却看到女孩嘴角扬起一抹笑,来不及到达眼底便转瞬即逝,“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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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徐村进入了冬天,村里老人都说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都要早,都要冷。
学生早早换上家里人缝制的棉衣棉袄棉鞋,里面在加一件手工编织的毛衣,外面套着校服。家庭条件好一点的买双运动鞋,不是都是家家户户按照统一的鞋样子,用棉花做的布棉鞋。
早上双手缩在袖筒里,或者带着一副毛线手套,带着挡风帽子顶着寒风去上学。
天气越冷,周方圆只觉得骨头都在冷,腿脚的骨头都要冻的僵硬起来。谁料还能有雪上加霜的事。
云海市的冬天也冷,只是没有东山市这么冷。所以她的一双手还算能看。
可今年暌别两年,她差点忘了自己这双一到冬天就烂掉的手。以前冬天她的手都会冻烂,手指头肿的老粗,都弯不过来,最难受的还是肿到起皮干裂出血。今年没这么严重,可是到底写字写作业不方便。
尤其一冷一热交替,那才叫刺激,痒痒的恨不得把手面扣烂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