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后也能为大秦稳固朝局!”

扶苏:“但是你能力没有韩信强,比他差多了。你要是和你祖父一样雄才大略,我肯定对你比对他好。”

桥松无话可说了。

好的,是他不配,他太没用了。

他算是看出来了,他爹就是个纯纯的君王思维。无可替代的人才捧着,可替代的人才随便应付,有小心思的一边重用一边压制,没用的家伙不值得他一个眼神。

凉薄至此,确实是个当君王的料子。

桥松陷入纠结。

这方面他是应该跟他爹学呢,还是跟祖父学呢?祖父好像没这么现实吧,对臣子们大多一视同仁来着。

一视同仁=对谁冷肃着脸,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,只能从职位等细枝末节窥探君王偏向。

一个走的是君威莫测的路线,一个走的是狗的路线。好像都有各自的道理,要不他挑着学?

秦王政还不知道他的大孙子即将学坏,听儿子说话也跟孙子似的无遮无拦,完全不在乎史官怎么记,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的滔滔不绝。

“好了,你不要总和孩子说这些。寡人看你仿佛是头不疼了,把这几封奏折批阅了吧。”

丢过去几封奏折警告儿子收敛一些,扶苏果然乖乖闭嘴了。

史官熟练地记录——某年某月某日,太孙吃韩信的醋,太子搪塞过去,言韩信有大才,尔不如也。

春秋笔法运用得炉火纯青。

太孙的黑历史详细记录,太子的就选择略写。没办法,太子是他的吃瓜好伙伴,而且王上偏爱太子,史官还不想被收拾。

当臣子的就要足够有眼力见,谁能得罪谁不能,得心里有数。

关中的雪即将化尽的时候,齐国的战事才大范围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