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爹的心头肉,爹怎么不在乎你啊……”
父子俩抱头痛哭。
后来几日,小少爷天天哼曲儿,心情颇佳。老头子平日凶神恶煞,还以为是哪世里修的仇人冤家。想不到这么看不得他受罪。板子都没下来的,哭得那叫一个惨。老头子挺疼自个儿的。小少爷心里暖融融的。
别说,这个南壑殊还真有一套办法。
接连几件事,让小少爷对这位西席先生的看法颇有改观。私底下就和小厮说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其实是个好人。”
这日一封信递到南壑殊手里,后者看了,呆嗑嗑愣了半日。小少爷问:“谁啊?”
南壑殊随口答道:“我父亲。”
“喔,你父亲……你父亲……”少爷总觉得哪里不对,想了一想,猛一拍大腿,“你父亲没死,那你卖身葬的那位是谁啊???”
“是伯父。”
“伯……”
小少爷脑筋转不过来,半日才道:“你伯父自己的儿子呢?他怎么不卖身,非得把你卖喽!”
“他没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
也有道理。
小少爷又艰难地转动着他稠闷闷的脑袋,“那你爹呢?他兄弟死了,难道就不管?”
“他想卖自己,可是没人买。”
“啊?”
“他太老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这话简直毫无道理,却偏偏该死的毫无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