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南天门守卫见了此等局面,手持方天画戟迎着叶重阳劈面就筑。叶重阳忙旋身躲过神锋,自袖中掣出折扇,与其斗在一处。这伯阳子修为不甚高,体质又文弱,好容易自叶重阳手下脱身,忙就闪避开去搬救兵。
“东南向,阻住伯阳子。”叶重阳呼一声,将衣袖往东南一撒。伯阳子只觉面门呼呼有风,眼前早已站着木惜迟,遂忙不迭折返鼠窜。
木惜迟举掌来擒,那两队天兵插手进来,将其围在垓心,一时脱困不得。
正缠斗间,那边忽的乌压压沉下云头。叶重阳向上瞧看,见是一爿天兵从天而降,正往这边来了。
“不好。”叶重阳心内暗呼。他认得那衣饰纹样,正是太子琼旲的昆吾军。这琼旲顷刻夺了他父亲的帝位,其统领的昆吾军手上不知有多少血债。据传有一类鹰,见了血便嗜杀恶性大增,较之平日更加凶残。昆吾军又名赤鹰军,正是因其兵卒衣饰上纹有一对赤色鹰翼,亦如同赤鹰一般嗜血逞凶。叶重阳越想越惊,难道今日要葬送此地!
那云头尚未落下,为首的便跳将下地。手执兵器往这边杀气腾腾夺路奔来。叶重阳暗暗心急,怎奈戟长扇短,那南天门守卫将他缠地无法撤身,一个分神,那方天画戟刺破扇面,迎头筑来。正在间不容发之际,那昆吾兵卒将手中兵器奋力掷来,挡开方天画戟,叶重阳得了一瞬喘息之机,忙去襄助木惜迟。
不多时,那昆吾军人众悉数飞下云头,与先前伯阳子带来的那一伙天兵缠斗在一处。叶重阳心情大好,笑着道:“昆吾军各位兄弟,你们怎么和主家打起来,反帮着我们?”
那替叶重阳格挡方天画戟的兵丁回应道:“属下原本在驸马帐下效命,不多日子前才编入昆吾军的。驸马待属下如兄如父,属下们只认驸马,不认旁人。”
叶重阳听了胸中称快,大笑道:“好弟兄。咱们杀出去罢。”
两人断续言谈间,已各自与人斗了数合。
那伯阳子搬了救兵回来,这边木惜迟眼睛看不见,只得听风便向,周遭却越来越乱,声音越来越糟,已有些辨认不清。叶重阳不时出言提醒,又要顾着自己,着实有些应接不暇。眼看又要落了下风。只听伯阳子惊叱道:“南水济……这阶下囚徒!谁放了他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