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电看得分明,丝毫未落后。随着两人不断深入,飞电发觉四周楼台殿宇鳞次栉比,分外华美,竟俨然是一座皇宫。
叶重阳一路拣小径,直至进到一所最大最奢侈的宫殿内才显出真身。
“瞅瞅,瞅瞅,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。宫里的东西吃多了也腻味,还是民间的肥鸡糙酒更合我的口味,你不过来尝尝?”
叶重阳像是在和十分熟稔的人对话,可根本没人回答他。
“难道对方是我的妻儿?”飞电在心里盘算着。
叶重阳又叫了几声,这时终于有人回应,却是个男子的声音——
“他的伤如何了,你快说。”
听了这一声,飞电不禁一怔。怎么声音这般耳熟,像是某位故知,但熟悉中又透着陌生。一时也想不出是谁。
叶重阳笑笑,道:“今儿我可没去。我三天两日往南壑殊那里跑,小白知道了,当是我惦记她夫君,可要吃醋的。”
听见他提起南壑殊,又提到公主,飞电更觉诧异,奓着胆子往里探头,寻找声音的主人。
只见一个尖嘴嘬腮,面似鼠相的丫头,恭恭敬敬搀着个眼覆白绢的年轻公子立在正堂当间儿。叶重阳正一手托着烧鸡在年轻公子鼻子底下晃悠。
公子尚未如何,倒把那丫头馋个死。
飞电一眼瞧出丫头是黄鼠精,不禁心想那年轻公子什么来头,不像是妖精,也不似道士,却竟能将个黄鼠精驯得服服帖帖。
难不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