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。前些日子还瞧见太子教训他那几位庶弟,虽说长兄如父,可殿下的款儿也太足了……”
“该说不说,那几位小皇子年岁太也小了些。太子若肯早定下来,生的儿子也就像他们一般的年岁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苔痕为人老实,如这般闲话他是一点风声也不闻。还是花影偶然听见了,特特地告诉苔痕,托他达知南壑殊。
其实也不用花影费心,流言中事即便南壑殊不知也要逼着他非知道不可。往往他前日才下的指令,后一日就会被太子废除。他才拔擢的兵将,立马就会被东宫寻出错处,遭到狠狠贬谪。显然明里暗里都较着劲。
忽一日到了练兵的时辰,南壑殊作为主将却并未现身,苔痕也不知所踪。一问才知道是先前被捉拿的红烛精千沧越狱,他主仆二人先后追缉了去。
过了两日仍不见人回,一并连消息也无。最着急的是公主,先就疑在了太子身上,命人大张旗鼓地上重华宫要人。不仅人影没找到半个,兄妹间还闹得很不愉快。
又过数日,苔痕忽然回来,却不见南壑殊。不等人开口,苔痕先问:“主上回来了么?”
众人才忙说已失踪多日等语。
“遭了,遭了,遭了……”苔痕连连摇头,“主上与我追缉那千沧,半路我落了后,再来就追不上了。我顺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赶了好几日,可一直也没发现主上的踪迹。我还道主上已然得手归返,我这才回来。”
公主一听着了慌,一面问明了方向,遣人去寻。一面又急着查那千沧的来历以及巢穴何在。如此种种,动用了许多力量,却一时也难有结果。
且说戍王登基称帝,旋即册封木惜迟为“敏祚国师”,诏书上称其“夙夜匪懈,克殚兢业。于廷纯恳,于国笃挚。恩深似海,昊天罔极。”极尽夸赞,不吝溢美。
定鼎以来,更加凡事悉听木惜迟指教。轻徭役,免税赋,渐渐恢复了百姓对朝廷的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