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众臣请愿先皇诞育皇嗣,稳固社稷,又是你独树一帜地反对。一来你奉承了先皇,二来他若后继无嗣,你是唯一得利之人。”
话音才落,端王“啊——”的捂着半边脸痛苦大叫。只见鲜血从他指缝汩汩涌出。原来他一只右眼已被剜去。木惜迟这一次如何伤他,旁人仍是莫名其妙。
“先皇将我罢黜幽禁,你指使你夫人邹氏以一碟牛乳菱粉香糕引得他心碎肠断。更不必说你将我的像画在风筝上,献给先皇,意图昭然若揭。”
不出所料,端王又是一声惨叫,左肩袍袖连着血肉已给削去了一片,他整个人蜷缩在地,痛苦呻、吟着。此刻众人已看出,木惜迟不愿让端王痛快就死,要一下一下将他千刀万剐。而端王只能束手受戮,绝无招架之机。
“我竟成了你的垫脚石,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着对付他,牵制他,迷惑他!你处心积虑,步步机心。他在世时你不敢明堂正大地争皇位,却在他死后残害他的幼子。你这个阴诡小人,奸险鼠辈,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!”
“你究竟是谁——”端王痛苦惨呼。
木惜迟反倒平静下来,冷冷地道:“一别经年,何以不识故人?”
端王怒瞪着仅剩的左眼,忽然觉得他下半张脸煞是眼熟,半晌后,不可置信地道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漆迟?不……不……”他立刻又推翻自己,“你不是漆迟,他早已死了……那么你是……”
端王惊悚地指着木惜迟,“你是他的鬼魂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是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