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道:“我每晚要静修一个时辰,不能有人打扰。”
戍王哪敢违逆,即便心中徘徊低回,却也只得送木惜迟回去。一夜间虽然勉强睡着,却不断发梦。清早起来,竟头脑昏懵,疲累不堪。一个人坐在床畔,回手摸,自己已变得光滑遒劲的肩背和胸口,回思昨夜及梦中情形,不禁呆呆的只管出神。
足有一盏茶的功夫,疯胡子猛地闯入。
戍王吓了一跳,忙胡乱将外衫披上。
“乖乖,殿下你……”
戍王一惊,“怎么了?”同时忙检查自己身上有何处不妥。
疯胡子道:“殿下你怎么流鼻血了?”
戍王这才瞧见自己前襟上斑斑点点全是血渍。心里一松,道:“不打紧。”
疯胡子道:“我说怎么这个时辰还不见殿下去校场,原来是身上不好。殿下稍待,我去将军医请来。”
戍王随意在鼻下一抹,道:“不必。你去外头等着,我就来。”
“哎呀!”疯胡子一拍手道,“我真糊涂,请什么军医,我直接去请先生来。”一面说,一面就走。
戍王一听,忙大声道:“不可!回来!”
见戍王忽然疾言厉色,疯胡子只得回转来,挠挠头道:“为何不可?先生医术高超。咱们好几位兄弟的陈年旧疾,都是他给瞧好的。连最棘手的风湿都不在话下。我这便请先生来给殿下瞧病罢。”
戍王低着头,略显狼狈道:“不必。我一会儿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