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掌灯时分,打听得兰汀归房,戍王独个儿在寝室内,木惜迟又转折回来。
戍王忙起身相迎。“亚父,孩儿正要去请安。”
木惜迟冷声道:“将上衣脱了。”
戍王登时红了脸,“亚父,这……”
七妹几步上前道:“我家相公叫你脱你就脱!啰嗦什么!”
戍王知道木惜迟宠爱七妹,即便被她呼喝叱骂也一丝不敢反抗。可他从未在女子面前脱衣,实在别扭至极。
七妹见他不动,上来三下五除二给他扒得精光。还向木惜迟道:“相公,扒干净了!”
木惜迟伸手过来,按在他胸口。戍王不禁“嘶”的一声。
“痛么?”
“什么?”戍王低头看去,原来木惜迟指尖停在自己一处旧年的剑伤,忙回答,“不,不痛,早就不痛了……”声音有些许颤抖。
七妹虎着脸道:“不痛你抖什么,嘶什么?你蛇么?”
戍王大窘,向木惜迟道:“孩儿……孩儿是有些冷……”
其实日间木惜迟给戍王疗治时,就摸到了他衣下凹凹凸凸的旧伤,因为有兰汀在,生恐她瞧见了心疼,所以特特等到她回房歇下了后,才又来。
“七妹,他身上有多少道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