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……”木惜迟声音微微颤抖,手在戍王脸上、肩上、脊背上快速滑过,但觉他肩背宽厚。“孩子,你长得很壮。只是你身上这么多伤疤……还痛不痛?”
“你受了这许多苦,我……我……”
戍王感到他凉凉的指尖擦过脸颊,浑身的血倏而凝固,倏而沸腾。
多年来从未有人敢离他这般贴近,他绝不允许!他可是个连睡觉都要抱着宝剑的人呐……
戍王浑身颤抖,喝道:“还等什么!拖下去!”
在一旁看呆了的众兵士这时才醒过闷儿来,忙上前将木惜迟一通五花大绑。
彼时木惜迟心绪激荡,又是喜慰,又是伤心,竟也不反抗,任由着人将他拖拽下去。直到叶重阳埋怨声起,才喃喃吐出一句:“昱……昱儿……”
“哪里还有什么昱儿啊,这是在马圈里,闻不见臭气么……”说着显出真身,站在地下,将折扇挥个不住,飒飒而响,“呸呸呸,真臭!”
木惜迟“啊”地回过神来,道:“叶掌门,你瞧他可长得好么?身上可有新伤?”
“啧啧啧,我看他啊,眼圈青黑,苦大仇深,贼眉鼠目,人模狗样。”
木惜迟摇摇头道:“他身形壮硕,分明孔武有力。叶掌门,你为什么胡说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叶重阳没了耐心,“他长身玉立,一表人才,英秀挺拔,举世无双。长得跟他那便宜爹一个模子刻出来,这下满意了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