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儿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,还望陛下顾念旧情,饶他不死。”
漆染已磕了几百个头,又搂了妻子在怀内,二人相拥恸哭。
皇帝无心再听,但觉一阵茫然失所,遂快步出了漆府,又命跟随的亲卫速速赶去城西盯梢的酒楼,将在那里潜伏的岐国密探杀光灭尽,斩草除根。
回至宫中,皇帝绝口不提此事,仿若从未发生一般。对外宣称围猎遇刺一事系当年淮王门生贼心不死,妄图行刺,然行迹败露,如今已遭处决。
这晚,皇帝看着木惜迟将太子哄睡,便拉着他出来。两人出了长熙殿,木惜迟不放心孩子,“昱儿还小,夜里睡觉要我陪着。”
皇帝道:“有兰汀在,委屈不到他的。且说你冷落了孤多久。”
木惜迟笑道:“一把年纪,还和自己的孩儿吃醋。”
两人回来皇帝寝宫,云雨过后便躺下说话,木惜迟伏在枕上替皇帝捉白头发。
“绾儿。”
“嗯?”
没听见皇帝说下去,木惜迟问:“陛下,怎么了?”
“还记得那一年,朝野上下都议论你身份有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