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铨连声应诺,道:“漆公子的一应饮食都由奴才经管,陛下放心罢。”说毕,一溜烟忙忙地去了。
直待席散时分,小皇帝已移驾寝殿,魏铨才回来复命。
“公子用了点心,说十分香甜,着老奴代为谢恩。另,公子赠还一绺头发,并附信一封。”
小皇帝接过束发,一面又展信看时,只见上面写道:“绾儿一切安好,陛下勿念。近日陛下可曾梦魇?天凉了,咳疾可有再犯……”才看到这里,已然经受不住,将信掩了。
小皇帝半张脸隐在灯影里,魏铨瞧不分明,可良久后,小皇帝下颌上挂着的一滴泪,他看得真真切切,于是想劝的话也就生生咽了回去。
到了后半夜,浓云蔽月,竟更飕飕刮起了北风,一时又沥沥落雨。
木惜迟正在榻上打坐,忽闻院门的铜环轻轻一响。他此刻凝神静气,内力绵绵,耳力远胜凡人。虽只是微乎其微的一响,他也听得见。
倒像是个人踌躇地一下试探。
木惜迟忙奔去院中开门。只见一个湿漉漉的背影正要离开。
“陛下!”木惜迟喊一声,过去从背后抱住。“祖宗,怎么这个天出门?又不撑伞。魏铨呢,也没跟着?”
小皇帝不答言,只一味挣扎。木惜迟运着劲儿,要挣脱谈何容易,终究是被半搂半抱着强带进了屋。木惜迟三下五除二扒了小皇帝湿透的外衣,将人塞进被窝,又伸手进去,摸索着剥贴身的中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