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:“有点儿辣。”
一面还咂嘴回味道,“这酒既苦且辣,还很涩。也算风味独特了。它叫个什么名儿?”
那太监又惊又怒,不住地发抖——
鹤顶红的味儿既苦且辣,还很涩?
这他娘的也是头一遭儿知道!
老太监满腹狐疑地出去,想来想去,想不出道理。执起酒壶来,只觉手上轻飘。鸩酒已尽了。且的的确确亲眼见他饮下,一滴不剩。
往身侧一看,头先那小太监站在那里,也是一脸见了鬼。
“你,”老太监一手指着他道,“把这酒壶的沿口 舔一舔。”
那小太监“噗通”跪下,慌手慌脚地碰头,“师……师傅,这使不得呀……这可是鹤顶红,沾唇即死……求……求师傅疼我……”说着哭了。
老太监阴沉着脸,“这不是你预备的?人怎么喝了没事?”
小太监忙道:“是徒弟预备下的,这是货真价实的鹤顶红,徒弟不敢欺瞒师傅。”
两人又合计一番,遂将廊上悬着的鹦哥取下,把酒壶往鹦哥跟前凑。那鹦哥趔趄着直向后退。终是拗不过,被沾了一点残酒送入口中,当即“啊啊”两声,一头栽下地,往生而去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可了不得……咱爷儿两个今儿是遇上妖怪了……”
小太监连夜骑马奔至城外给皇后等报信。韩朔在一旁,只听见说筹划失败,便大为光火。这里皇后还要说详细些,那小太监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个不清。韩朔听见木惜迟饮下鹤顶红而不死等语,更有什么鬼怪之论,越说越离奇。遂怒火中烧,下死手扇了几个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