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陛下又在书房用功啊!” 木惜迟不疑有他,忙转身往南书房撒丫子了。半盏茶工夫又满头大汗回转来。
“好你个魏老头儿,炎天暑日的,你怎么摆布我!陛下哪里在南书房啊!再者说,陛下既在书房,你吃了豹子胆,敢不跟着伺候!”
一面说一面气恨恨地搡开他,进了小皇帝寝宫。果见小皇帝正倚在榻上阖目养神。
木惜迟立刻将狰狞的脸孔撕下,撅起嘴,恶了吧心的小碎步跑过去。“陛下您怎么让魏总管诓我说您不在,害得我这样热天大毒日头底下跑来跑去,都要中暑了。陛下,您摸摸我身上是不是有些烫,摸摸我心口儿是不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”
小皇帝也不睁眼,只说:“魏铨也并未扯谎,孤原本要去南书房,只不过和一些人说话太费精神,费心力。故此略歇歇。”
木惜迟猜测定是为韩家祭祖的事。“那么陛下便不和他们说话,只听我说话。保管不费精神心力。”
小皇帝叹口气睁开双眸,坐正道:“听你说话费耳朵,也没见哪里就有那么些话,只管唧唧呱呱说个没完。”字字虽都是不耐烦,可看过来的眼神却柔柔的。
木惜迟两边嘴角直咧到耳根,嘿嘿憨笑着坐到床前脚踏上,脑袋枕在小皇帝膝头,撒娇道:“小的不聒噪了,安安分分地陪着陛下。”
只过了没一会儿,木惜迟就闲不住,“陛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木惜迟咕嘟着嘴道:“小的就说一句话,请陛下恩准。”
“就一句?”
“就一句。”
“讲。”
“听说陛下要往城外去踏青,也带上我罢。”
小皇帝道:“并不为踏青,实则有一项要事去办,不能带上你了。”
“什么要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