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嘻嘻笑道:“陛下别急。”说毕绕着淮王缓缓地转了一圈,一面撩起淮王的衣角看看,一面还嫌弃咂嘴道:“啧啧啧,这绣工可真糙啊,连夜赶制的罢?”
淮王身边的两个随扈忙要上前制住木惜迟,却被他轻巧避过,接着两记手刀就给霹晕了。
“你是何人,来此做甚?”
木惜迟悄无声息靠近,外围亲兵却丝毫未察。淮王原本十分惊骇和警觉。但见他单枪匹马,形单影只,又很快放下戒备。
木惜迟答道:“我来找我家陛下的,和你没有丁点儿关系。”
淮王看着他半晌,问他道:“你就是漆迟?”
木惜迟呵呵两声道:“王爷耳目通达。我久居深宫,从未见过王爷,王爷却能一眼认出我来。”
“要认你不难。本王早耳闻你言行颠倒,大乖伦常。今日,姑且念在尔父功勋,饶你不死。此地不祥。你速速逃命去罢。”
木惜迟却不动,“王爷大摆阵仗,不就为祈雨么。这又算得多大一丁点儿事儿,也值得你拿来逼我家陛下退位。我告诉你啊,你这个东西心肠很坏,老天爷不会帮你的。”
淮王还未说话,只听在场一头走狗吠道:“一派胡言!正因当朝君主丧德失道,这才天降灾殃。自古如此。王爷公心大义,为的是百姓生死。岂容你诟谇诽谤!”
木惜迟笑着摇摇头,“天上是晴是雨,不都是自然而然么。怎么到了你们的狗嘴里,就有了这么些说道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