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惊醒,将身上这人一把搡到地上。那力道不可谓无情。木惜迟却一颗大石落了地。
能有这个力气,可见身子康健了。
木惜迟瞬间恢复涎皮赖脸的模样,顺手拿起床头放着的一个空碗,大着舌头道:“陛下昏迷不醒,用勺子喂药会呛着的,我师门独门秘法,口对口喂药,一滴不剩喝光光。”
小皇帝此刻已是红光满面精神倍儿棒,声如洪钟地问:“喂药做什么伸舌头?!”
“呃……”木惜迟舌头被小皇帝狠狠咬了一口,想赖也赖不掉,不自己伸到人家嘴里,人又怎么咬得到呢。“因……因为陛下牙齿紧咬着,我得用舌头顶开陛下的牙关,才能方便喂药……”
说着自己也心虚,话没说完,就慢慢跪下来,带着点儿撒娇意味地连连讨饶,“陛下饶过小的这一回罢,小的再也不敢啦。”
说着伏于地上假模假式地磕头。
半日不闻有动静,抬头一看,小皇帝愁眉深锁正在那里发怔。
“陛下有何烦忧,可以告诉我呀。别自个儿憋闷坏了。陛下就是因为忧思过虑,才急火攻心,生了这一场病。” 木惜迟忙劝。
这时魏铨匆匆进来,见小皇帝康复如初,虽有些惊讶,却也喜出望外。
木惜迟很不高兴,向他道:“陛下染恙,魏总管不说贴身伺候着,倒是往哪里躲懒图受用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