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壑殊替木惜迟理了理衣裳,向门外道:“进来。”
花影推门而入,身后跟着苔痕。两人手上俱捧着木盘。
花影是两杯酒,苔痕却端着两件大红衣裳。
只见花影笑盈盈走来,向南壑殊道:“主上大喜。依照凡间的规矩,两个人情意相合,便须得结为连理。虽不比那些凡夫俗子,又是三拜,又是三书六礼的讲究,然这合卺之礼断不可免。请主上同小木头穿上吉服,饮下同心酒。”
说毕,同苔痕一齐跪下,将手中茶盘高举过顶。
南壑殊:“这又是胡闹了。”
花影笑道:“属下并非胡闹。只是小木头受了这些日子委屈,难道主上就不抚慰一番么?”
南壑殊一怔,看向木惜迟。见他竟瞅着那大红吉服,正呆呆地出神。
南壑殊心肠微动,目光更加柔和。伸手取了那上面一件吉服,仔细展开,见上边金线走马,秀光喜人。便亲手给木惜迟披上身。
木惜迟乖乖地自己穿好,取了下剩的那件吉服,也给南壑殊穿上。两人借着满屋烛光,贪看彼此。
花影在一旁提醒:“请主上与小木头饮同心酒。”
吉服将木惜迟的面色衬得红扑扑的。只见他珍而重之地端起酒杯,一杯递给南壑殊,一杯擎在自己手内。
彼此心意相交,臂膀缠绵环绕。两人依言饮下同心酒。
花影向苔痕递去一个眼神,苔痕会意,忙随着花影退出。回首一望,窗纸上映着两个人的身影,渐渐合到一处,不过多时,屋内烛影摇曳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