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之邈摇头:“都不是。为父要圈禁着他。”
南岑遥忙问:“这又是为何呀?”
南之邈以手锊须道:“若他果真是巫族后裔,那么留着他,咱们便有了与天族分庭抗礼的筹码。”
南岑遥不解,“父亲,咱们素来同天族交好,为何要如此呀?”
南之邈冷笑道:“同咱们交好的是重华宫太子殿下,而并非天帝。天帝陛下的心思,为父委实琢磨不透。”
南岑遥道:“太子殿下即是未来的天帝,父亲如何想不到这个?”
南之邈道:“天帝寿数无极,其间种种,变数太多。东宫的位子即便坐了万年,倾覆也只在一夕之间。今日的太子,未必就是明日的天帝。咱们同太子走得过分近了,日后一旦有变数,会非常被动。为父不得不做两手准备,为我无念境满门的生死荣辱考量打算。”
南岑遥一听没有要取木惜迟性命的意思,旁的也就不管了,赶着夸了一遍英明决断等语,也就退出。
一时回来,才刚走至门首,尺素便迎出来,说道:“花影仙上来了,在书房等候少主。”
南岑遥闻言衣裳也不顾换,先来到书房。却左右不见人,又问尺素,尺素也疑惑,“方才还在的,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……”
南岑遥不放心,忙赶到东华宫,内中竟空无一人。连院里豢养的几只仙鹤也都不在了。
南岑遥大惊,登时将所有可怖的事情想了一遍。本欲飞报与南之邈,又转念想道,无念境四周被结界和寒潭围的铁桶一般,外人如何在其中作乱。如若东华宫真有了不测,恐怕正是父亲的手笔。
这么一想,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