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木惜迟不免从心底生出层层叠叠无能为力的自恨自艾来。
一时又恍惚看见小白遍身大红吉服,面如白玉,颜若朝华。对着南壑殊娇怯一笑,犹如异花初胎,美玉生晕。
“真好啊,怎么这样好了……这世上,除我以外,还有谁不说一声好……我为什么不觉得好呢?为什么心里这样痛呢……”
南明躺在那里,不声不响也不喘气,狠命推了两把,死人一般,木惜迟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,虽知道南明和南壑殊是分筋剔骨的两个人。但他此时也不管了。“明哥,你不要我了。明哥,你怎么能去和别人成亲呢……”
一连数日,南壑殊都不曾回来。天家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儿,一次比一次品阶高。旨意宣了一道又一道。
木惜迟整日闷在屋里,听苏哲来往报信。
“不是事情都定下了么?为什么闹了这几日?”
苏哲:“我也不懂了,说来也不过成个亲么。这些人整的太费劲。”
正说着,忽听得房门开阖之声,似乎是南壑殊屋子的方向。木惜迟忙撇下苏哲,赶了过去。果然见南壑殊独自在房内。
及至看见了人,木惜迟到底心定了,连日来脸上终于有了颜色,愣了愣神,忙回身将门掩了,走到跟前笑道:“给公子道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