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之邈笑着抱拳道:“有劳。”
少顷,伯阳子出来笑道:“真不凑巧,太子此刻与客卿下棋,正为着个畸角儿在那里打劫。棋局如战局,死活的当头儿,可是一点儿分不得心的。”
南之邈笑回道:“这话说的极是。贤兄请自去贵干,我等稍待便是。”
伯阳子笑着去了。
不过一时,忽然约有十数个人脚步窣窣地进来,手上皆捧着各色器物静候。这些人才刚站定,远远的就有两人说笑着往这边厅上来。听见一人声如鼎钟浸水,铿锵顿挫。另一人音色略脆些,木惜迟倒觉耳熟。
正盘算着,侍者唱喏:“太子殿下驾到——”一面就有一个遍身华服的贵公子快步进来,见他丰神俊雅,面如冠玉。身后跟着位着天青色长衫的青年,手持一柄折扇,也缓缓步入。木惜迟觑眼看时,那青年竟是叶重阳。
南之邈一见来人,领着众人迎上去,自己先就跪下道:“恭祝太子殿下万古千秋……”
那华服公子忙双手搀起道:“南尊主无需多礼。快请堂上坐罢。”
木惜迟跟着礼毕起身,不看太子,却瞧着叶重阳不住上下打量,心说这人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,不是说最看不上天族的么,怎么又给天帝送闺女,又陪东宫下棋的呢?
原来这华服公子便是天族之太子琼旲。依礼寒暄过,琼旲便命侍者领众人往各自下处去安置,独留南之邈在座叙谈。
一时木惜迟随众而出,路上禁不住四处乱看。只觉香飘合殿,花覆千官。又有侍女莲步娉婷,珠宝上下争辉。一头行走,一头喟叹,真好个剔透天地,富贵乾坤。
南壑殊在前目不旁视,而木惜迟与苏哲因分心,不免渐次落了后。忽见一个穿着打扮尤其华美的侍女领着四五人,迎着南壑殊走来,南壑殊也便驻足。
那侍女款步上前,屈膝福身,对着南壑殊盈盈一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