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

“从未有人闯进过这里。为什么你又是第一个!”南壑殊咬着牙,心绪繁乱纷杂。他心里生起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测,令他不安极了,害怕极了,痛极了。

“让我无所保留的,让我无能为力的,都是你。又为什么偏生是你……”

这里南岑遥见南壑殊忽的奔出一口血来,先已唬得魂飞魄散。

叶重阳道:“慌什么,你再看。”

少刻,果又见他眉目舒展,慢慢睁开眼睛。

一旁木惜迟也已收回神识,扑上来,端着南壑殊的脸左右不住得看,半日才撒开手。接着爬滚到阶下,一头磕在地上。

南岑遥忙过去搀扶。木惜迟只是哭得说不出话,又不肯起来。

南壑殊先时默默,半晌提笔挥就了个“省”字。

南岑遥见木惜迟得了“省”,又上来劝。“壑殊啊,你莫不是弄错了,如何给了‘省’呢?他有什么失错,你说给他知道,令他改之……”

南岑遥啰嗦个不休,南壑殊却只将一双眼睛灼灼如火地钉住叶重阳,半晌方说道:“原来大哥眼里,壑殊竟糊涂到这步田地。连考覈评判的事务也做不好。”

南岑遥:“不是这样。”说着凑近身来道,“小木头前一门化凝术已落了第,设若臻境再得了‘省’,他人可就留不住了。”一面又向木惜迟道:“还不快求一求,就说念在素日服侍勤谨,请公子开开恩罢。快说……”

木惜迟始终以额触地跪伏着,不发一语。

南岑遥不禁嗐叹一声,眼睛看着木惜迟,向南壑殊道:“我不信他就这样不好,该是‘省’该是‘元’,待我入境一探方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