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二公子竟也在我们队里么?他在哪儿?有谁看见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木惜迟听了这话,再看看那一对河灯,真如两个人一般,缠缠绵绵,打打闹闹,就这么逆着水流,舍众而去。一时心里甜上来,一时又成倍地心酸起来。恍恍惚惚,不知所以。便怔怔立在河边,迎风洒泪。
彼时所有的河灯都已飘远,人也就散尽。苏哲视其光景,不好就劝。只得陪着站了会子。
忽然木惜迟转过身,拔足狂奔起来。苏哲一个猛不防,只管随后苦追。可只慢了一步,便死活追不上了。
这里木惜迟一径飞奔回东华宫,直往南壑殊书房赶去,心头似有千言万语,一定要说与他知道。
刚一脚踏进门槛内,木惜迟险些一个踉跄栽倒。
只见南之邈在主位上端坐着。
忙就站好见礼。南之邈不置一辞,只一味盯着木惜迟看。木惜迟心中忐忑,只得讪讪地陪笑,与他汲水烹茶。
“过来。”南之邈开口。
木惜迟便往近处蹭了蹭。
“怕我么?”南之邈道。
木惜迟忙跪下道:“尊主威仪棣棣,奴才长怀敬畏之心。”
“过来坐下。”南之邈又道。
木惜迟垂了头,“奴才不敢。”
半晌南之邈和蔼笑道:“有什么不敢,你就挨着本尊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