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南岑遥只得站住。

南之邈将绢帛掖回袖中,立刻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目。

南壑殊走进来跪下道:“原来父亲在大哥这里。叫孩儿好找。”

南之邈微笑着道:“壑儿,你我父子不必多礼,还不快快起身。”

然而南壑殊非但不起身,还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。

南之邈“嗳”了一声,道:“壑儿,你寻为父,所为何事啊?”

南壑殊忽然笑道:“父亲要务繁忙,本不应拿此等小事来聒絮的。无非孩儿——想在屋里添一位侍童。”

南之邈听闻哈哈大笑起来,“当是什么要紧事,原来为这个。为父准了。我殿中所有人,你看上哪个,尽可挑去。”

南壑殊又道:“父亲的人,孩儿断不敢使役。孩儿只在一众弟子中挑一个情愿的罢了。”

南之邈笑道:“那些小弟子们,怕不是争着抢着要去你殿中罢。你倒看准了谁?”

说完这一句,南之邈的嘴角渐渐收敛起来,只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,双目灼灼地盯着南壑殊。

只听南壑殊道:“是兆思居那一位。”

南之邈彻底没了笑脸。

南岑遥自南壑殊进殿来,便没再说话。此刻见他二人剑拔弩张的势头。忙跪在南之邈身畔道:“连孩儿这里,除尺素、干戚不算外,尚另有侍童仆婢数人。殊弟此求实在分所应当。如今他屋里那两位。花影到底是天族,不惯俗务,兼之亦不便过分差使他。苔痕心直没成算,殊弟因此每每多有不敷,常不能遂心惬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