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岑遥道:“壑殊啊,当日古刹逢变,那南明遭受重创。彼时你神魂附在他体内,可有妨碍呐?”
南壑殊道:“大哥忘了,当日壑殊便说明了并无妨碍。”
南岑遥轻轻“啧”了一声,牵着他袖子走到一边,压低声腔道:“我见你吃茶没有泼了洒了,走路也没有跌了撞了,当然知道你并无妨碍。只是这并非为难之事,你何必犟着不肯。况且这孩子所以为南明费心筹谋,有一半都在你身上,你如何不懂这个!”
南壑殊沉吟不语。南岑遥又道:“若你想通了,只管答应下,不必有所顾忌,我只说是我逼着你这样办的。”
见南壑殊面上已有松动,南岑遥笑呵呵地转身对木惜迟道:“你二公子原不肯的,我只好充大辈儿。壑殊又最是知礼,见我都拿出大哥的款儿了,怎好拂了我的脸面,那还有什么是不答应的。”
听这样说,木惜迟喜不自禁,连连地拿好话奉承南岑遥。南岑遥却低低地向他道:“你虽有心,却没用准地方。好比隔靴搔痒,越搔越痒,让他怎不心焦上火!”
木惜迟没懂,“谁上火?上火就吃黄连。一准儿好了!”
南岑遥一怔。
简直朽木不可雕也!
木惜迟生怕南壑殊反悔,几步跳到他跟前,“当日阎罗为南明医治眼睛,前后不过半炷香工夫,既然如此便利,何不速速地做成?就今日罢。”
南壑殊道:“此刻不便,临行前,许多事要打点。”
木惜迟:“那么明日?”
南壑殊道:“明日该启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