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,南明真的什么也不记起来了?

在南明处问不出所以然来,木惜迟便将他托付给花影与苔痕照料,自己走去找叶重阳。南岑遥也在那里,案上放着那尊观音。二人正一左一右俨然审理嫌犯似的问话。

见他来了,南岑遥赶上来道:“不说这神像能与人对话么?怎么单不理我?”

叶重阳对他道:“狄仁的魂体已虚弱不堪,濒临溃散。我已输送灵力与他,可仍旧呼之不应。并不是单单不理你。”

南岑遥笑道:“原来如此,多谢重阳兄宽慰。”说毕向叶重阳作了个长揖,又冲他眨眨眼。

叶重阳见了,登时放下脸来:“你可谨肃些,收收那涎皮赖脸的样儿!”

南岑遥自知造次了,没好意思起来,只得转而向木惜迟道:“你可问过壑殊,哦不对,是南明。嗳嗳,你们这样很麻烦,我都闹不清了。”

木惜迟道:“我问过明哥了,他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南岑遥道:“凡人真真不顶事……嗳,如今张材已死,用不着南明了,你快令壑殊恢复真身罢。南明之所见,即壑殊之所见。那南明虽忘了,壑殊却一定能记得的。说不准已认出那什么蛊仙是谁了。”

木惜迟道:“我也这样说呢,且明哥这样病病弱弱的,我总不放心。还是躺进棺材里休养的好。”

南岑遥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还等什么?”

木惜迟瞅他一眼,叹口气道:“可我也不懂这两人是怎样互换彼此的。不知关窍何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