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壑殊走来隔开苏哲,对木惜迟道:“随我来。”说毕,向厅外行去。
木惜迟红着脸愣在当地,花影催他道,“木公子,还磨蹭什么,快去呀。”一行说,一行笑个不住
木惜迟一步挪三寸地跟了去。两个人在雨廊下相对站着。
南壑殊:“你自己去了地府?”
木惜迟:“嗯。”
南壑殊:“我……”
木晚舟生得比木惜迟更单弱,水杏似的眸子里含着两汪盈盈春水,将倾未倾,欲泻不泻。
南壑殊手指不受控地蜷了蜷,哑声道:“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对不住,还有,多谢。”
木惜迟心腔剧震,喉头发紧,才要说话,反先咳了一声。
“你我之间,何须言谢。只盼……”只盼你勿将情缘抛却,深恩负尽。
木惜迟不忍再说,五内郁结着丝丝缕缕婉转多情,琐碎细腻,无以言传。
那一段怯弱不胜。
南壑殊道:“自来只有你一人。往后也不会再有旁人。”
木惜迟一听便如雷轰电掣一般,怔在当地,半晌方颤着嗓子道:“二公子这话,我并不明白。”
南壑殊道:“你果真不明白,问问自己的心,便明白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外头冷,我回屋里了。”说着,木惜迟提步往回走。
南壑殊不作声,跟着进来。木惜迟觉得背后暖烘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