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岑遥道:“诗非诗,词非词,倒像是一句酒令。”
酒令!
醍醐灌顶,木惜迟“哎唷”一声。
众人问他怎么了。木惜迟也不答话,反向苏哲道:“将泥人方给你的回信拿出来。”
他终于知道心里那团模糊的影子是什么了!
苏哲冲木惜迟暗暗使眼色,就是不动。木惜迟气得推他,“快拿!”
苏哲无法,先是从袖中取出了十数盆花草……
众人看得是一愣一愣,尤其南岑遥脸绷得紧紧的。苏哲取完了花,又一通翻找,才摸出那一张短笺来。
众人看时,上面写着:“泥人方不方,头上顶着大水缸,咕咚咕咚滚下床。道是子初江上,皑雪银霜。”
南岑遥摇头道:“胡来胡来,不通不通。”
南壑殊却看住了。
叶重阳问苏哲,东西怎么来的。苏哲半遮半掩地告诉了,只说自己没头脑地收了封信。紧跟着又为着花草的事向南岑遥、南壑殊两个认罪不迭。
南壑殊不理苏哲,却道:“这个泥人方恐已遭不测。”
余者骇异,忙问何出此语。
南壑殊将两张短笺凑在一处,道:“‘泥人方’和‘钱唯’都是人的名字。‘子初江上’分别是时期和地点,‘皑雪银霜’说的是时辰。合起来就是在子时初刻,下雪的冬夜。同理,‘仲冬子夜花墙下’、‘水涨鱼肥’亦然。这两张短笺像是生死簿一般,钱唯已经死了,所以我猜测,泥人方也已殒命。恐怕那些遭邪祟所害惨死的人每一个都对应着一张短笺,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和死亡的日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