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毕,众人都道有理。因而卸下防备,分头来至正房、厢房、下房乃至雨廊上察看。
一盏茶工夫后,众人齐聚内院,各人均是一无所获。
南岑遥号令道:“大家先行在此驻下,以待邪祟回头反扑,可一举将其拿下。”
在堂无人反对,便依言行事。
至掌灯时分,木惜迟闲来无聊,信步溜达到书房门口,听见里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。
只听苏哲的声音道:“滔滔……不持戒,兀兀……不做禅。呃……什么意思啊?”
另一个声音笑道:“这是句偈语。意思是修行不拘形式,可以剃了头去寺里做和尚,也可像我这样身在化外,心在佛门。”却是叶重阳。
苏哲道:“喔……其实你臭美,所以不肯剃头罢。那这一面画的什么东西?这只鸟好多脑袋,好丑!”
“呔!”叶重阳怒叱道,“无知小童!这是天底下最后一只鵸鵌,原本栖息在我这袋中,忽然一日不见了,我遍寻不着,思念无以,便画了她的像在扇面上聊解相思。”
苏哲傻呼呼问:“她是你媳妇么?”
木惜迟从门缝里看得真切,闻言笑着推门而入道:“鵸鵌这么多脑袋,叶掌门想温存都不知道先亲哪张嘴了。”
苏哲见他来了,兴头头拿着叶重阳的折扇给他瞧稀奇。又问:“她如今哪儿去了你也不知?”
叶重阳道:“我说天底下没了,那自然在天上。我一直疑心她已经被天庭逮了去,再不幸,已经成了一盘佳肴。”
木惜迟却对他腰间别着的一个锦绣荷包感兴趣,笑道:“叶掌门真爱娇。又不是那闺阁小姑娘,大男人身上时时别着个香囊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