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怎知我会在林子里,又怎料得我必会化凝出灵兽呢?

跟踪!

恐怕这人一直躲在暗处偷窥我的一言一行,伺机报复!

好歹毒的心肠!

以怨报德啊啊啊啊!

擦干眼泪,做最勇敢的自己。木惜迟决定小小地,微微地,轻轻地找南壑殊报一下下仇。

知道苏幕不待见自己,木惜迟索性不去上他的晨课。有那么一次,他清早潜伏在东华宫至剑室的必经之路,隐蔽地伏在道旁的台阶下,腿脚都给冻木了。

远远见到南壑殊款款而来,木惜迟悄悄去摸后腰衣服里藏着的臭屁虫。

一摸没有,再摸还是个空。

他回头正欲翻找,瞧见一溜仙鹤围在自己身边,正拿眼睛瞅着他屁、股。

“哇呀呀呀……啊啊啊……”

南壑殊在路上走得好好的,道旁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叫声,接着木惜迟满脸鼻涕眼泪地蹿了出来,从他身边惊悚地掠过。

后面还有五、六只仙鹤扑闪着翅膀猛追。也一样过去。

乍然喧嚣起来,又瞬间归于寂静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。南壑殊面无表情,自顾自行路而去。

又一次,木惜迟趁着白天南壑殊不在房内,攀上东华宫的屋顶,揭开瓦片,将两只小蛇丢了进去。正要走,又舍不得。

不看到敌人被吓得鸡飞狗跳的狼狈样子,如何罢休?

因此木惜迟愣是等到了傍晚。他轻轻揉着酸痛的腿脚,眼睁睁看到南壑殊月白风清地进殿,然后清雅似玉地饮了一口茶,再潇洒闲适地和花影说了一会子话。接着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