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树影遮蔽住她们的眼皮,重新给头颅带进阴凉后,莉娅睁开了眼睛:“我想快点学会骑马,弗罗斯特先生说山林里有不少要骑马去的好玩地方呢。”
也许有一日她会被找到,被强行带回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,但在这之前,她要痛痛快快地生活!
莉娅爬上马背,试着让它小跑起来,直到太阳西行至树顶,暮色给湖水撒上金沙,黑曜石带着马儿们回栏,两个姑娘才回到城堡中。
她们把银牌上的氧化痕迹与铁片上的锈痕小心清理干净,让上面精细复杂的纹路清晰地露出来,二者的上面的纹路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,但大部分地方还是能够看出来的。
“它们之间的纹路更像些,”莉娅说道,“好像是由同一个符文演化出来似的。”
莉娅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小袋子取下,用上面绣着的圣纹与它们对比。虽然单独看时,三个不同的符文好像都有相似的地方,但同时放在一起后,立马就能看出铁片上的纹路和银牌上的纹路同出一源。
泽尼娅在本子上勾画着,她把两个残损的符文描摹到本子上,尝试着不同的连接方式与运笔顺序,并不时进行着小小的涂改。
莉娅看出来她是在尝试补全它们残损的纹路,于是也不打扰她,兴致勃勃地凑到一旁观看。
泽尼娅下笔的时候很少犹豫,大概尝试个两三次就能找到看上去最和谐的连接方式。她好像本能就知道该怎么绘画它们。
在两个姑娘安静地研究这两块新得到的牌子时,晚餐的时间到了。
送来晚餐的是她们已经见过的罗齐娜,两位姑娘摆在桌面上研究的银牌和铁片还没来得及收起,就被她一眼看个正着。
两个姑娘原本有些紧张,她们都还记得罗齐娜对克诺镇的强烈反应,担心这出自克诺镇的东西会激起她不快的联想。
但罗齐娜只是平淡地笑了笑:“我小时候见过有人挖出过这种东西。”
泽尼娅见她不介意,于是好奇地问道:“它们的纹路都一样吗?”
“我记得大概有两三种。”罗齐娜回忆道,“大部分都是铁质的,圆形铁片上的是一种花纹,三角形铁片上的又是另一种。银质的我只见过一个。”
她不再多言,接过两人还回来的披肩后就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