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彧的手指按压眉心,调整情绪,说:“她上楼了。”
郁臻刚才眼睛乱瞟,看见掉在沙发边的一枚钥匙,那是阁楼的房门钥匙, 他过去捡起来, 说:“她钥匙掉了, 我给她拿上去。”
杜彧一言不发地夺走钥匙, 在他询问的目光下,吐出两个字:“我去。”
郁臻的指尖感到黏糊糊的,他捻了捻,垂眸一看,是血迹;他随即望向杜彧手里的钥匙,余光扫过被清水拖洗过的地板,某种深藏植入神经的直觉,唤醒了他的戒备心和对危险的嗅觉。
他对上杜彧的眼神,质问:“我再问你一遍,那个女孩呢?”
人在动作前,肢体会透露行动方向,瞬息间,郁臻扔下包,拔腿冲向阁楼!几乎是同时,杜彧追上他!
他对危机的感知相当敏锐,无论身后的人做过什么、说了什么,他都不会停。
“你等等,她已经休息了。”杜彧说。
郁臻只比对方快一步握住阁楼的门把手,拧动推门跃身而入,在他回身关门的争分夺秒之际,一条手臂横来抵住门!
杜彧的手背青筋暴起,前臂修长紧实,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;一张脸仍是神情淡然,从半合的门缝里看他,佯装不解地问:“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?”
郁臻和那条手臂隔着一扇门对峙僵持,他越鼓足劲去推,杜彧的力道越大,始终压他一筹!
一扇风也能吹动的门变做坚若磐石的铁壁,在两人较劲下纹丝不动。郁臻分出心神,扭头查看房内,空无一人,女孩压根不在这里。
他转回去质问杜彧: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
“我送她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“房间里没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