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坐床榻,四顾茫然。
她看了看那边孤零零的枕头,自己的那床被子也空落落地放在那头,另一半甚至已经垂落到了地毯上。
再看她现在身后的枕头。
所以,她昨晚是又‘鸠占鹊巢’了!
救!
不是只牵手的吗,为什么她会躺在徐斯衍的枕头上,身上还盖着他的被子。
虽然这一次她没压着他手臂了,但——
今天早上,她是背对着徐斯衍,靠在他怀里被敲门声吵醒的。
她不由想起昨晚两人牵着手的一幕。
男人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掌心,中指处略带一点常年写字的薄茧,与她的五指交握,在寂静的黑夜中一点点传递温度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拘谨和不自在,慢慢地,他的拇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和虎口的位置,像催眠一样,她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她和徐斯衍之间的关系在一点点超过先前的合作关系。
而彼此双方却在默认甚至纵容这种越界行为的发生。
可她原本的打算是借由徐远瞻的势力找到亲生父母的下落,便和徐斯衍合作愉快一拍两散。
但是现在,现在……
明舟闭了闭眼,整个人往柔软的床褥中间一倒,自闭了半分钟,挪着屁股一摊泥似的把自己滑到地毯上。
只要想到未来的某一天,会有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她躺过的位置,盖她盖过的被子,牵她牵过的手,甚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