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兆景松口气,她肚子痛,但没之前那么痛了,她回头用指尖戳戳陈亦周的胳膊:“哎,睡着了吗?”
“嗯。”陈亦周回答时后脑勺的头发一翘一翘的,沈兆景多看一眼,她用胳膊肘向后捅了下,胳膊肘点在陈亦周后腰上。
陈亦周声音骤变,冷淡而锋利,像雪里一把半开的短匕。“我说我睡了。”
“我肩膀好痛,你帮我锤一下。”大概是刚刚睡觉有点落枕,这会两边肩膀酸痛,她反手去捏,使不上劲。希望陈亦周从后面使劲一锤,把肌肉锤乖。
陈亦周猛地起身,两条腿自然垂下,脚上的一次性拖鞋早就被他甩开,这会脚掌踩着地板,凉的他直通脑门,清醒异常。
而就坐在沙发边沿的沈兆景这会成了一个坐在他怀里的姿势,这是个巧合。
她没发觉,伸手往后拍了拍酸胀的地方。
以前他们也会互相捶捶肩膀或踩踩腿,一起锻炼或跳舞后,互相帮忙是常见的事情。
直到后来沈兆景专心学了古典舞,不再跟着他们乱跳后,这个场面再也没出现过了。
陈亦周握拳,打算拍篮球似力气锤过去。
沈兆景说:“明天先带你去吃早饭再去看海?”
她叹声气,陈亦周猛地收回手:“我还没锤。”
“我是叹我自己来了这么久也没出去玩过。”沈兆景把长发揽到一侧,提醒:“别弄到我的头发。”
“知道。”
陈亦周下手,力气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