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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站下车时候,沈兆景站在东大街的站台对着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一阵恍惚,太久没来了,旁边的陈亦周状似不耐烦的啧一声,扯住她的手腕带她往前走:“我八点要到校,快一点。”
身后的沈兆景有些不满:“我知道,你一早上催了三四回了。”
以前他们上小学的时候常来东大街吃早饭,吃过早饭沿着上阳路往前走十分钟就到校,路上常常是沈兆景牵着钟豆豆,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陈亦周和周思成。
放学的时候大家坐车回家前也要先去东大街吃一回冰。
反正就是熬着时间不想回家。
路上也没什么好玩的,四个人说着幼稚的小孩话,偶尔捡一根树枝或一块石头互相在路沿踢来踢去。
有一回太淘气了,忘了是谁爬上树要摸猫,摸了又不敢下来。
吃饭的时候沈兆景再次说起这件事,她夹起一块水煎包,对面的陈亦周将蘸料碟用指尖往她面前推了下。
陈亦周:“是你。”
他撩起眼皮,态度显得漫不经心又散漫:“你不敢下来,我说我会接住你,然后你才从树上跳下来的,我的胳膊也因为这个骨折半个月。”
沈兆景记得他骨折的事情,当时她还以为陈亦周以后都得背着一块石膏板生活,偷偷跟着钟豆豆哭了好几次,但是她忘了陈亦周骨折的原因是自己。
沈兆景有点诧异:“没有吧,我都不记得这回事。”
对面的陈亦周呵一声,他用指尖点点桌面一言不发,倒是沈兆景还是反复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