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车一个小时,四个小孩手牵手坐在后排睡得昏天暗地。
现在太早,炸串店还没开门,沈兆景暗叹一声,被陈亦周扶着肩膀拉回自己身边。
沈兆景:“哎,好久没吃过杨阿姨家的炸串。”
陈亦周正在背单词,没抬头,一只手扯着她的肩膀不准沈兆景发呆的时候乱走。抽空回她的话:“要不要晚上给你带?”
“不要。”沈兆景停了下,说:“我下午就得走了。”
“不是说还有两天?”陈亦周收了手机,一手揣兜,目光所及有人正悄悄的打量着自己和沈兆景,他把口罩戴上,只剩下一双漂亮而温和的眼睛露在外。
他从包里掏出新口罩给沈兆景。
出门的时候,沈兆景为了漂亮没有扎头发,陈亦周看着突然叹声气,提醒道:“头发。”
刚戴上口罩的沈兆景将头发往后一甩:“美女的事情,土狗少管。”
莫名就降级为土狗的陈亦周有点不爽,他像个小学生似的扯了扯沈兆景的发尾,等她瞪圆双眼看过来的时候,陈亦周若无其事的收回手,懒洋洋的开口:“还没说呢。”
手欠了吧唧!
沈兆景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正大光明的揍他,一手扶着他的肩膀,一手像个小海豹拍肚皮似的无情拍打着陈亦周。
语气也跟着装凶:“能为什么!为了入戏!为了我敬业太深!”
打累了。
她再次恢复安静美女状态,撩起刘海往后一别,轻轻松口气。
大清早挨打一通的陈亦周面无表情,眼珠黑润,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:“很疼。”
沈兆景瞥他一眼,视线不经意的往后移动,注意一个手握手机表情迟疑的女孩子,她正在缓慢靠近这个站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