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知道胖总是沈兆景的经纪人,杨老师甚至带头笑话胖总老父亲:“小时候带你们就跟照顾小孩似的,现在还把你们当小孩。”
林老师接话:“他们才十几岁呢,可不是小孩。”
杨老师一顿,他心里默算下,哑然:“呦,咱们今年都四五十岁,比这群小孩大个几十岁啊。”
跟着感慨一通岁月人生。
后面那对话,沈兆景没听,她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涂风油精,鼻子皱了皱,快被这味道送走,她用完问云格林用不用。
云格林笑:“你经纪人专门给你送的,算了,我用花露水。”
陈亦周什么都没听见,他正在喝水,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,侧脸隔着人群看过来,目光遥遥对上,他无声询问‘怎么了?’
沈兆景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,将风油精放好。
又在下雨了,山里似乎总在下雨。停一会,就下一会,下雨时,雾气渐起,薄薄一层围绕着浓绿色的山,将月光都遮盖的严实。
谈话声渐渐安静。
沈兆景再次抱起琵琶,试探性的按着弦,她手指拨动琴弦。
琵琶音清澈,似一阵清风吹走淋在人心头上的下雨。
“陈亦周。”沈兆景轻声喊了下他的名字。
两个人坐的远,只喊了声名字,什么都没说。
陈亦周一只腿支着,一只腿脚后跟抵着地,椅子往后推了下,随着他的脚后跟动作时不时摇晃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