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兆景转身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走进去,里面味冲的她要疯了,胡乱换好裤子,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塞回纸袋里,洗了把手,飞快的冲出来,扯着陈亦周出了网吧。
到网吧门口,她手撑膝盖长长吸气,感觉又重新活过来了。
她直起身子,回头,对上陈亦周的眼神,她猛地转身,道歉姿态特别配合,“我错了。”
“错哪里?”陈亦周问,从她手里接过纸袋。
“错在不该乱发脾气,乱说话,像个大傻瓜。”
她语气飞快,每个字都落地有声,听得格外清楚。
陈亦周嗯了一声,态度可有可无的冷淡,头顶扣着那顶棒球帽,阴影投下来,优越鼻梁突出,唇角抿着。
他抬手,手掌落在沈兆景头顶:“那我也跟你道歉。”
沈兆景思考一下,说:“我接受。”
陈亦周:“就不问问我为什么道歉?”
沈兆景:“我知道理由。”
他们对于对方来说,太特殊了,和别人完全不一样,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圈,圈里是他们,圈外是世界上其他人。
相处太多,以至于拥有了像双胞胎似的默契,很多话不用说也明白。
这种默契有好有坏,好的是他们和其他人的界限。
坏的也是他们和其他人的界限。
成为家人和朋友太久,所以没有人敢随意的戳破这个圈,这个圈既保护他们,又强行笼罩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