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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,不怯懦。

宁欣闭上眼睛:“我想告诉你。”

是你的话,我愿意说。

宁欣稍微缓了下情绪,再次开口:“妈妈自杀那天,我是有机会阻止的,如果我没有睡觉的话。医生曾经跟我说过,妈妈有抑郁倾向,我看见她身体状况渐好,我就自以为她所有的都渐好,我以为我只要赚到足够的钱给她继续治疗,她就会好。是我、是我没有及时了解关心她的情绪,不然,我就可以阻止。”

难怪…

何东帆想起宁欣以前的一个队员,患抑郁症的小孩。

他当时就觉得,她对他的关怀也太无微不至了。

没有人有预卜先知的能力。

只是在后来,一次次地去整理事情经过,去找挽救的节点,然后在后悔中,在相似的情景中,企图缝补伤口而已。

何东帆闭了闭眼睛,他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后脑勺上,声音轻柔:“都过去了。”

宁欣手指摩挲着手腕上,凸起的痕迹。

她的人生,支离破碎过。

灵魂也是。

她曾经修修补补,以为痊愈。

可是不是的。

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,连爱人的勇气都没有。

思绪到这里,宁欣吸吸鼻子,语调比刚才急切:“你曾经说我有个缺点,只愿意听比我年龄大的人说话。你说的对!特别是对于你,我自以为比你经历多,知道孰轻孰重,我自以为我爱你,替你做选择!我不去了解你,我用我自己去度衡你!我觉得爱情比起现实的残酷不值一提!”

她摇头,否认着自己曾经的想法。

她力竭道:“可那只是我!我对现实投降,可你不会啊!你不会啊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她已经控制不住眼泪。

她又想起他的那些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