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山:“写什么藏那么严?”
容荒:“没什么。”
他神色有些无所谓,语气却昭示了极好的心情,倏地俯身朝他凑近了些,嗓音压低道:“反正你看不得。”
长廊下的靠座宽敞,可偏偏沈越山背后就是柱子,容荒一逼近他就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后背紧贴着柱子,容荒似乎毫无察觉往前挪动距离,二人之间顷刻间靠得极近,近到沈越山微微一抬眸,长睫好像就能打到容荒的鼻尖,仿佛整个人都被容荒罩在了身影之下。
沈越山神无波动,只有些奇怪:“为何我看不得?”
“嗯……你应该会生气,不行。”容荒道。
这世上很难有东西值得他去生气。
正当沈越山决定推开容荒,强行看了一看那张被容荒涂抹过,据说会让他生气的宣纸时,旁边传来“啪”一声脆响。
周江南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二人,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容荒遗漏一侧的宣纸上,顿时脸色都白了,惊吓程度大过于惊讶。
容荒长眸微眯,指尖掠出一道鬼息瞬间把宣纸搅碎,灰飞烟灭。
“怎么了?”沈越山瞧周江南卷起的袖子还没放下,地上摔碎的是冒着热气的药罐,多半是刚熬好要给他送过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周江南结巴不知道是先捂眼睛还是先捂耳朵,手脚凌乱半天,最后转过身颤抖着声一句:“我什么也没听见,什么也没看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