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父怔住了，“你……”

“您都说了，我是三十多岁的人了，不是十三岁，所以您想的这些我怎么可能没有想过？亦风不是第一天出现在我身边了，他也不是这段时间才喜欢上我的，但我为什么现在才接受他，您没想过为什么吗？”

于明更加认真道：“因为我之前一直在考虑，一直在斟酌，也一直在犹豫，我是想过未来的，他是不是玩玩而已我不知道，但我不是，甚至我可以跟您说清楚，我早就做好了他随时离开我的准备，也从来没想过，他真的会跟我这样过一辈子，可即便是这样，我还是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。”

“不管是两年后三年后，还是十年后二十年后，只要他觉得厌倦了，他想离开了，我都会放他走，无论他只是单纯的厌倦我这个人，还是他觉得男人没意思想找女人过日子，我都会成全他，这么说……您明白了吗？”

于父脸色苍白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都蜷缩起来微微颤抖着，甚至眼神带着震惊，意外……还有伤心和难过。

于明是认真的，不仅认真，还选择了豁出一切。

他不会改了，因为他本来就用自己的余生去赌这一时的快活，也早就做好了输光一切的准备。

于父颤抖着嘴唇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但是对上于明的眼神，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是啊，还能说些什么？

低头沉默了许久，他似乎在慢慢消化于明跟他说的这些话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于父又开口了，他没去看于明，只是轻声道：“别跟你妈说这些……”

她那个人，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牺牲一切去爱一个人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。

于明明白他的意思，“我知道，我不会在妈面前说这些的，我只是想着……至少应该跟你坦白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