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她又哽咽了起来。

一无所有的感觉，才是真正令人痛苦的。

顾与西很奇怪，“你没有朋友吗？就是……起码让你过去住一段时间，就算是不在帝都还能借点钱给你那种朋友。”

陆攸宁摇头，“我从小性格就很闷，在陆家……又是那种情况，陆家也不希望我有太多的朋友，怕我性格太野了不听话，长大后我也没了想交朋友的兴致，而且……”

她后来交了男朋友，一面要工作一面要应付陆家人，一面又要约约会什么的，哪儿还有什么时间交朋友？

倒是……跟耶鲁米亚亚关系还可以，可在她对朋友的概念不太清楚，不了解像她们这样的关系，忽然要去人家家里住，或者找人家借钱合不合适。

再者，陆家都在圈子里封杀她了，她去找耶鲁米亚亚帮忙的话，会不会让她为难？

再再者就是，耶鲁米亚亚毕竟只是一个学生啊，零花钱都还是家里人给的吧，她这个情况，需要重新租房也需要每日开销，而且就算马上找到了工作，也还得一一个多月后才能发工资，甚至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都不敢确定，耶鲁米亚亚如何能帮得了她？

当然，最重要的是接连发生这些事情，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，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？

顾与西也想到了这些，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就说：“说实话，你变成这样大概也跟我有点关系，其实我吧……早就察觉到你前男友有点问题了，可我那时候觉得反正不关我的事情，也觉得跟你说这些好像在挑拨离间，就什么都没有说，而且你忽然跟陆家人闹翻也是因为我的原因，所以……”